流放后,我在敦煌当汉商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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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死了，三个都死了。”小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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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去，扔乱葬岗喂狗。”牢头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看还敢不敢寻死觅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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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没人再敢撞柱自杀，也没法撞柱，吃了饭后又绑了手脚，像一群鸡鸭关在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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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想……我想拉屎。”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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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墙根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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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惊恐地看过去，借着缝隙里漏下来的光，她模糊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爬到墙根，随后臭味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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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摁了下肚子，绝望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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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又来了，牢里没了剩饭，耗子群吱吱叫着到处跑，啃木头的声音像是在啃人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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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踹走一个跑到脚边的耗子，咚的一声响，她正琢磨着耗子的个头是有多大，又听见窸窸索索的声音靠近，下一瞬脚背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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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隋玉又是一脚踹，她站了起来，警惕地竖起耳朵听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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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无法无天的老鼠压根不怕人，挨了两脚生了仇，转回来盯着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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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这些耗虫，赶走就行了。”春大娘跟其他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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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蹦哒着在牢里转，其他人担心她把耗子引来，纷纷出声让她别靠近。她遭了嫌，再加上尿意袭来，只得找个地方坐下，手上扯一把稻草往地上打，驱赶耗子不让它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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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折腾了多久，耗子群离开了，隋玉曲着腿坐着，盯着牢里人叹着气挪去墙根解裤带拉屎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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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透风的牢房里气味更是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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