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与老夫人好歹也是母子一场,先前十五年,对方待他不薄,如今她病体缠绵,大夫道她时日无多,沈顷心有孝义,也不愿与她计较得太难看。
\n
只是她唾骂声连连,扰得全府上下鸡犬不宁,沈顷只好将她遣至别院,由几个干事得力的姑婆照顾着。
\n
整个沈府上下,登时清净多了。
\n
秋时总是多雨,阴雨连绵时,这天便一场接一场地寒下来。沈顷挑了个清朗之日,去沈家后山上,为母亲与弟弟立了双墓碑。
\n
两个孩子有乳娘哄着,郦酥衣亦换了身清淡的衣衫,在一侧陪着自家郎君。
\n
她垂眼,无声站在一侧,看着男子低下身,于墓碑上刻下两人名讳。
\n
兰雪衣。
\n
兰……兰蘅。
\n
兰夫人说过,沈顷是她给沈家的孩子,冠以沈姓。
\n
而兰蘅,则是她的孩子,是她兰家、是她兰雪衣自己的孩子。
\n
离开时,天空又飘起了雨。
\n
沈顷左手撑开伞,右手牵着她,相携着朝后山外走去。
\n
他的手上沾了些泥土。
\n
郦酥衣知晓,这是他适才刻字时,手上所沾染的痕迹。
\n
她亲眼看着,沈顷一笔一画,亲手刻上那“兰蘅”二字时。
\n
郦酥衣心中忽然涌上一阵异样的情绪。
\n
一阵异样的、浅淡的离愁,于她的心绪间轻缓弥散开。
\n
如薄雾,似云丝,迷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