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酥衣 第151节
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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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讨厌、被她憎恶也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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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一默，只余下风吹帘帐的簌簌声息。老者抬眸，眼底夹杂着晦涩莫辨的情绪，凝望向身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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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他竟能从对方一贯玩世不恭的面庞上，读出几分悲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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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问他：“如今我与沈顷的切换，已不受药物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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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圆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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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倘若大凛与西蟒再次交战，正在指挥行军的沈顷，会随时变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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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圆仍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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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默了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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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夜风穿过窗牖的缝隙，吹拂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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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帐轻垂，佛香缕缕。青烟迷蒙而上，殿内的长明灯盏忽然黯了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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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就在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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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投落在佛殿墙壁上的影亦被风吹拂着，晃得有几分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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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下一刻便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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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面上神色亦稍稍晃了一晃。\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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