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酥衣 第131节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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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每当他问起来生母时，长襄夫人总会摸摸他的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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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夫人专门为您求的奇药，圣上诏书下得急，明日待祭罢军神后，咱们世子爷便要出关往西疆去了。世子上一次归家，还是在三年之前，待他下次回京，也不知轮到什么时候了。老夫人也是体谅您，担心您一人在这偌大的府邸中孤苦伶仃，想着夫人如若能在这个时候有了咱们世子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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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的孩童还不及桌椅高，闻言，他仰着一张青涩稚嫩的小脸，迷茫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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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长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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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懂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受之于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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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再问长襄夫人时，对方总会变得十分恼怒。女子横眉冷对，命令着下人，或是抄书、或是打戒尺，而后再将少年关至祠堂，面壁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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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他便不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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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害怕受罚，长襄夫人身体不好，年幼懂事的小沈顷，更害怕会惹得长襄夫人不快，气到对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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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一道冷风扑面，夹杂着少女身上的馨香，沈顷回过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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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也瞧出他面上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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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声音婉婉，缓声问道：“郎君可是记起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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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柔的声音宛若一道温柔的轻风，却拂得男人记忆空洞。沈顷努力想了想，却觉得记忆深处是一片空白。莫说是关于生母之事，甚至关于他的幼年、他四五岁之前的所有经历，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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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五岁之后的他，是凭空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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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征兆，没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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