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酥衣 第108节

想起适才长襄夫人的那些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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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有足月的身孕，忧虑过重，身心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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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只与衣衣行过一次床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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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春药所致，春水漫床，身前少女细细吻着他，做了他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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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算来，自那日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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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执着药勺的手微微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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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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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另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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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只觉胸口隐隐有憋闷之气，一颗心微堵着，似乎有什么情绪梗在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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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情绪只生起了须臾，不过转眼间，又被沈顷很好地掩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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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了汤药的药勺置在唇边，略一吸气，迎面便是苦涩的草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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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自榻上撑起身子，经了昨天一晚上的折腾，少女面色煞白，本就娇弱的身子此时更是虚弱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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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前的药碗，她摇摇头，一双眼中写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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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在问他：这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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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阳城，”沈顷答，继而补充，“一位郎中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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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兰蘅，带她出了西疆，来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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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朝自己小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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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微小的一个眼神，落入沈顷眼中，又被他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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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将勺子搅了搅，语气很淡，几乎听不出多少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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