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酥衣 第99节

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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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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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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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抗住着体内的躁动，也抗住心中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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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湿淋淋的，是郭氏喷薄而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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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在乎，随意倒了碗酒，将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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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碗下肚，他整个人晕乎乎的，连带着脚步也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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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未理会帐外风雪，头重脚轻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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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他一边心想，那些书中所言果真不假，这酒水，果然是消愁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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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他已来到郦酥衣的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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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掀开军帐时，少女已然洗漱完毕。她端坐在妆镜前，正一根根拔下来头上的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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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银簪，琳琅满目，却唯独没有他先前所赠的那一支红豆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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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上失望，眼神不禁黯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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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歪倒倒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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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自妆镜中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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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对方甫一掀帘，正坐在妆台前的少女便被他吓了一大跳。夜色森森，她侧身凝望过去，扑面而来的是男人身上浓烈的酒味儿，还有一阵刺鼻的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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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险些没攥紧骨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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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逆着光影，走近些，郦酥衣才看见他身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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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湿淋淋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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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面上一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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