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顷留下来的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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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信,应是对方在匆忙之间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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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上字迹稍有些潦草,但依旧很好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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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信之上,对方写道,事先不知此战耗时数久,为避免节外生枝,令沈兰蘅先去箜崖山暂避,待他明日醒来,再看如何战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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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沈兰蘅虽说看了些军书,可那些也只是皮毛,甚至连“纸上谈兵”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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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通晓军法,更不明白西贼战情。既不知晓应当如何作战,亦不敢轻易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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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思量过后,沈兰蘅将手信攥成团,重新藏回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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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双手勒了勒缰绳,朝着身后扬声:“所有人——先与我去箜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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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在那里,他看见了一身脏兮兮的长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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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性情凉薄,并无一分怜悯之心。可看着眼前独自躲在山洞中、瑟瑟发抖的少年,竟令他无端想起另外一幅场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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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无边的夜色里,少年同样衣衫单薄。寒冬腊月,他躲在冷冰冰的柴房深处,北风呼啦啦地吹刮着,他无人可倚靠,瘦小的身形只能依偎着身侧的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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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不矮的一堵墙,隔绝的却是院子另一头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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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漠的父亲,他苦命的阿娘,他那温润懂事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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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就在此时,沈兰蘅脑海中的画面又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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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记忆中的柴房不见,那一堵院墙不见,父亲不见阿娘不见兄长不见,甚至……那一轮明亮的金乌,亦消逝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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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不见光影,只剩下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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