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酥衣 第85节

兰蘅手里紧攥着匕首，青筋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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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待你不薄，你、你为何，要行刺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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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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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也是一骇，忙不迭给沈兰蘅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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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刀，虽未伤及要害之处，却也用了不小的力气。沈兰蘅伤得不轻，势必要遭上好一阵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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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被侍从押着，跪在地上，沈兰蘅坐在床前，疼得喊叫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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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汗珠从男人头上扑簌簌地落下，让他攥着匕首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医者将伤口处理好之后，他才忍痛，走到郦酥衣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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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敛目垂容，模样乖顺，像一只……人畜无害的、纯良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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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对方拿着带血的匕首，抵在她下巴上，匕首锋利冰凉，逼迫着她抬起头，“本官是对你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你今日竟想要了本官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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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未将他刺死，郦酥衣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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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抬着下巴，低垂着眉眼，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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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发丝从少女鬓角旁落下，夜色皎皎，打在少女雪白的面容上，此情此景，她竟有种凌乱的、病态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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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众人一阵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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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捏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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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张脸，这张无辜的、不谙世事的小脸，让他觉得既愤恨，又震愕——她睫羽浓密纤长，如小扇一般安静地垂下。虽是跪在那里，可面上却没有半分悔过之心。那双眼是柔弱而倔强的，甚至带了许多恨意，却又在被押下的一瞬，变得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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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经不惧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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