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酥衣 第69节

可她却并不怎么觉得害怕，只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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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唤他的名，竟忍不住笑了，笑声宛若铜铃般清脆悦耳，绕在沈兰蘅的马鞭上，攀附上他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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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声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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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玄灵山上的雪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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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就是太快了，”些许飞雪坠落在少女眉睫上，郦酥衣眯了眯，笑得虚脱，“太快了，沈兰蘅，我快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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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纤软，笑得浑身失了力气，只想往马背上趴。见状，沈兰蘅便伸出手，去挠她咯吱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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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莫动，”她坐直起身子，笑得更大声了，“我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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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只勾唇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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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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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右手挥着马鞭，左手朝少女腰间挠去，挠得郦酥衣直在马背上打滚儿，伸手想去阻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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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挠了别挠了，我笑不动了，沈兰蘅，我再笑就要岔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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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笑声撒在玄灵山上，这一瞬间，她好似什么烦恼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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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姨娘的病，没有失散的父亲和兄长，没有柳玄霜，没有孙氏和静影，没有即将到来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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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雪地里，月色间，只剩下她和沈兰蘅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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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垂眸亦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却不似那般清脆，低低的，沉沉的，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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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边笑边躲，“我要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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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腰身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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