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可自己却是万般舍不得的。
\n
趁着男人还未反应过来,郦酥衣逃也似的跑开。
\n
掀帘出帐,外间风雪扑簌,冬季的黄昏来得很早,银白的雪光映照着逐渐变暗的天色,一寸寸令人感到身心发寒。
\n
她唤了素桃,备好饭菜与今日黄昏前便要服用的药。
\n
待冷静下来,郦酥衣端了药碗,重新往那军帐内走去。
\n
乍一掀帘,她被眼前之景吓到。
\n
男人披散着头发,正坐在素帘微垂的榻上。他一身雪衣,手里却紧攥着碎成两截的茶盏。茶盏瓷片锐利,将他的手划伤。而榻上之人却浑然不觉,他呆呆地坐在原地,眼神之中,竟还有几分呆滞。
\n
血液四溅,手腕上、雪衣上、被褥上。
\n
鲜红被雪白衬着,愈发显眼吓人。
\n
郦酥衣骇了一骇:“沈顷——”
\n
对方愣愣地转过头。
\n
他虽侧首,可那双手仍未松开锋利的瓷器。他神思恍惚,任凭瓷片刺入自己的骨肉,流了一床鲜血淋漓。
\n
他是一个将军,一个行军打仗的将军,一双手伤成这样,日后又如何能执剑呢?她赶忙走上前,将“沈顷”的右手掰开。
\n
他将瓷片攥得很紧,手指绷直着,郦酥衣用了很大的力气。
\n
“沈顷。”
\n
“……”
\n
“沈顷,你怎么了?”
\n&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