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酥衣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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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她弯身袅袅一福，便要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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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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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狐疑地打量四周一圈，方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十分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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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左青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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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一些零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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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匕首刺进柳玄霜的胸膛，刀口不深，没有要了他的命。对方要剥了她的皮挂在南院外，再然后，沈兰蘅给她的那把匕首就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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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霜几乎要捏碎了她的下颌骨，咬牙切齿，右手气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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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将她，卖进那吃人的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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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打晕了，绑到左青坊里。一群女婢冲了进来，灌下苦涩的汤汁，将她的衣裳残忍地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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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混沌，她反抗不得，哀声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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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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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宁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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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昏睡之前，她已经想好了，待一觉醒来时，该如何了却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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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教过她，兰家的女儿，要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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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望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消减，终于，有人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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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喊出来，想哭着求他，声音却无法破土而出。她闭着眼，一片黑暗里，有人将自己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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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水声，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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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地擦拭着自己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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