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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脸愁容地坐在阳台一角的小茶几旁,手里还拿着进屋时别人塞给他的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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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看向眉头紧缩的陆饶,问他:“这串这么难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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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茫然地抬头,似乎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东西,他没有胃口,就把肉串架在水杯上。乔琳不忍心再开他的玩笑,也坐到茶几另一侧的椅子上。她问沉默的陆饶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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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说:“就是觉得好难。做漫画难,说服我姐难,谈恋爱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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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我谈恋爱很难吧。”乔琳忽然有些内疚,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算是有来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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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摇摇头说她没必要道歉:“刚刚都说过了,对你而言讲,换份工作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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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李波不喜欢你,周佩璇也是个奇葩。我们的漫画没那么容易做成,我姐也不一定真的会听我的建议。就算一切顺利,你重新得到出任科幻组主任的机会,可只要李波和周佩璇还在,这份工作你还是无法干得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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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说:“我之前安慰自己,说至少等你升职后再跳槽,找新工作的时候也能抬抬价,但说来说去,其实都是我的私心。我……我其实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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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问他害怕什么,害怕我就此消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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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说:“害怕错过那个‘窗口期’。”乔琳问他是什么窗口期?陆饶说是陈其鸿的理论,似乎还挺有道理的:“我很喜欢现在的状态,我们一起开会,做漫画。它给了我一个每天都能见到你的理由。哪怕你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谈恋爱,也没关系。只要有这份工作连接着你我,我就可以安心地等,慢慢地等。”他撇了撇嘴,赌气似地说,“等,反正我比你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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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说:“其实我也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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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连忙说:“我说我比你年轻,不是说等你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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