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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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人的胸口起伏明显了快了一些，他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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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清楚，就别想了。”陈霜宁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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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抬头看他，“可是我……现在，我想清楚了，我想……我……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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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宁两颗暴突的眼珠盯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尖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他眼睛里的神色明明是期盼的，可到了莲旦真要说出口的时候，他却突然吼道：“够了！”他打断了莲旦的话，翻了个身，冷淡道，“你出去 ，我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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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神色黯然，但并没离开，他在床沿默默坐了一阵后，小心地避开陈霜宁的伤手，从床尾翻了过去，侧着身体，躺到了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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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宁下意识扭过头去，不想让他这样看见自己狰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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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却用手心贴在他脸颊上，不让他扭头过去，两人就这么很近地面对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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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爱听那些，我就不说。”眼泪顺着莲旦的眼角滑落，他的双眼像水洗过的青空，望着眼前恐怖的脸庞，说：“爹娘不要我了，姐姐有自己的家，在这世上，除了孩子，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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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宁，”莲旦叫男人名字的声音，柔软得像温水一样，“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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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面容恐怖的男人浑身轻轻一颤，他声音明显颤抖地应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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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的眼泪像是流不光似的，“我知道你很痛苦，我这样很自私，可是，还活着也许就能找到办法。死了，就完全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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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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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宁定定看着他，暴露在外的森白牙齿动了动，低低地应了一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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