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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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脾气越来越差，变得暴躁易怒，敏感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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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不敢再端药进去，怕这样下去，连他也进不去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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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问了好几次陈霜宁的病情，陈霜若却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直到她知道她哥连辟谷丸都不再吃了的时候，她才崩溃道：“他的情况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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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教主死之前，鱼死网破，给他下了剧毒，他用内力将这些毒隔绝在筋脉骨髓之外，但每当他使用内力，这毒就会往身体里侵入得更深一些。灵匀寺那晚，他中了左护法设计的埋伏，内力使用过度，就诱发了剧毒发作时的枯骨相，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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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配合我的药物，闭关修养了数月，才恢复过来，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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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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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若垂下眸子，掩去了颤动的瞳孔，“这次……他和左护法那一战，消耗过大，恐怕需要的时间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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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稍稍放松道：“时间久没关系，能恢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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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相除了外貌改变以外，还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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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人会变成跟腐烂的尸体一样，连身体内部也像死去的尸体一样，明明还活着，却要硬生生地忍受着死亡后的腐烂、消亡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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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莲旦不小心装翻了茶壶，茶水溅到了衣角和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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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解毒办法了吗？”他红着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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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若说，“我的药只能帮助他恢复成正常的相貌，也能重铸身体血肉，但……我没办法终止毒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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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就算他平日里看着很正常，毒没有发作时，也在时时刻刻忍受那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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