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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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喝药她也不肯张口，是吴大娘用勺子把她牙齿硬别开了，让莲旦给灌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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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药，吴大娘家的人就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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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剩下抱着孩子的莲旦，和床上的陈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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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又说了一阵胡话，在床上扑通通翻了几个身，就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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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几乎以为她死了，偷偷去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呼吸沉稳绵长，却是已经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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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松了口气，他抱着小旦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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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旦刚才哭累了，已经睡着，莲旦估摸着时候，一会孩子醒了就该喝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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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小旦放床上，盖好小被子，就轻手轻脚去外屋碗柜里拿了碗，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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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只羊被拴在院墙旁边，这是陈老太太从村里的羊倌儿家买的奶羊，专门给小旦喂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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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才出屋，来财听见动静，探头出来看，见到出来的人是他，就龇起尖锐的牙唁唁起来，眼神凶狠，莲旦忍着怕挤了一碗羊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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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屋里必须要经过狗窝，从来财面前走过去时，莲旦浑身都绷紧了，努力镇定，还好来财只是威胁地盯着他，并没有真的冲出来给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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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以后，莲旦给炉子里添把柴，把羊奶放锅里蒸上，然后坐在灶坑旁边小矮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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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小小的一团，像个没长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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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莲旦默默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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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太对他不好，可如果没有她，莲旦也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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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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