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视了血水淋漓的一片狼藉，咬了咬唇，嫌恶地将床上人细瘦到冒出青筋的手里那块牌位，毫不犹豫地扯了下来，一把扔在了地上，发出了闷闷的哐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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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瘦弱的哥儿眼珠子在眼皮下动了动，似乎想睁眼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又根本无力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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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只柔软微凉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随即，一颗药丸被塞进了这哥儿已经被咬到出血的嘴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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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几个呼吸间的工夫，被捂住眼睛的人倏地猛抽了一口气，胸口和脖颈几乎离开了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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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又被床边的老郎中给按着胸口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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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郎中明明看着风烛残年、瘦削虚弱的样子，但力气却莫名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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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没能起来，就躺在床上急促的呼吸，继而晃了晃头，恢复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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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收回手，垂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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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醒来时，只觉得眼睛上被蒙着，他下意识晃了晃头，那只手便随着他的动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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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见一个身形纤瘦的人站在床边，他眨了眨眼，视线不由自主凝结在对方衣袖下露出的腕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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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下意识拢了拢衣袖，阻挡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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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莲旦意识完全清醒之后，肚腹的疼痛，和下半身的撕裂般的痛，又一次剧烈地袭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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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以往每月都有一夜都会疼的如此钻心，但莲旦从没适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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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婆在他清醒时说过，哥儿的产道本就比女子窄，他的比一般哥儿还要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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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上次昏死之前，产婆已经抓着他的手，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见的人，或想留下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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