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莲旦几乎天天都要被骂，三不五时地挨打，就几乎天天夜里都要抱着这牌位哭一场，祈求它保佑自己，天长日久的，还真把这牌位当自己的夫君来看了，算是他的精神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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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的眼泪都掉到了那冰冷的牌位上，薄薄的胸膛的热乎气儿也传给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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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佝偻着身体，脸颊贴在那牌位上，错觉这牌位好像也有了几分活人的温乎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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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庙里的前一夜，陈老太太把珍藏的儿子画像拿出来给儿媳看，“看清楚了，这就是我儿瀚文，他是读书人，人爱干净，在家里常穿白色长袍，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别见了面认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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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忍着怕使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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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几乎没怎么睡，天还没亮，就赶紧起床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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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陈老太太穿上了罩衫，让莲旦把收拾好的行李背上，一前一后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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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身体倒是还壮实，但小脚走不快，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山上灵匀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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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前，陈老太太嘱咐莲旦，“在庙里这几天勤快点，有点眼力见，别就等着张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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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尚说啥你就听啥，让我知道你不听话，回来看我打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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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一张小脸煞白，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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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太往周围看了看，见四处没人，才低声道：“前两天我给你的册子，你有没有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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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想起那册子上令他骇然的各种纠缠的姿势，还有那天撞见的那老和尚撞那女子的样子，登时胃里一阵翻涌，却不敢吐出来，只能强压着冲婆婆又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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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太一贯看不上他这样子，见状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把莲旦拧得痛哼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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