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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实验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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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给谁做身体?”博士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没等我回答,又道,“让我猜猜,是那些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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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身体可能无法承受他们的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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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了然地说:“你掌握了制作人偶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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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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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你们这对男女真是有趣。你将自己的身体视为工具,进行改造;艾尔海森提出‘理想过去’切片,创造完美容纳世界意识的身躯;现在你又要创造一群容纳世界意识的人偶,我猜,你一定还有其他的条件,比如他们可以随时抽离,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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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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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放下试管,饶有趣味地对我说:“即便可能得到的还是同一个答案,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们是否愿意加入我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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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无表情:“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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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气,一点也不意外:“你们明明和我是同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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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他一眼,强调:“我们不一样。赞迪克,艾尔海森没有那种兴趣,而我还有道德的观念,有爱的人和事物。从前对其他人出手已经是迫不得已,如今复生,我不想再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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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对你自己呢?”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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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自己的指骨,说:“如果是我自己的身体,那无所谓了,但这具身体是艾尔海森的作品,如果我破坏它,你敢说他不会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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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笑意沉厚地说:“不知道他会不会,反正,我不会。而且,很高兴你如此善待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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