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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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冷哼，“对你需要什么礼教？难道你也想听我喊你一句妲己阿婆？”阿婆二字哪吒念得极重，听得妲己一口狐牙磨得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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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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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虽说是祸国妖姬，但毕竟是在女娲手底下办事，即便在商周之时干了些不甚美满的事，最后被姜子牙斩于摘星台前。可功过相抵，女娲还是保下了她的狐身，令她永世只能以兽形生存，还让月老收她到座下修炼。所以，论起辈分，众神还得唤她一声妲己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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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普天之下，独独哪吒与小塔不肯，尤其是小塔，一上来就冲这只毛色润滑、性状憨厚可爱的小白狐狸就是一句阿婆，足足气得妲己三四天没吃好饭睡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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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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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抬高下巴，骄傲的神情与当日的小塔如出一辙，“有本事就来咬我啊，我让你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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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用力丢他一个白眼，自仙女怀里跳下，跑去叼敖丙裤腿，小鼻子拱了小半会儿，一个闪身躲过哪吒虚打下来的巴掌，跳回仙女身前团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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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这些日子正惦念龙神大人您，不知您能否赏光前去月老殿一叙？”仙女笑呵呵地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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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鞠了一躬，“劳月老记挂。只是我与哪吒还有私事要办，待得日后清闲，定携礼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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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便不多加打扰。”仙女侧身让路，敖丙轻声谢过，同哪吒并肩跃下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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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寐的妲己缓慢睁开眼，仰头对仙女说：“我在龙神身上嗅到了故人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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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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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又似乎不是。大抵是我的错觉，都怪李哪吒，每次一看到我就要生气，一生气我的法力就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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