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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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问了一句，往他碟里添上一勺豆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球趁殷素知等人喝汤的功夫，压低声音问道：“娘，你还生爹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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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是一阵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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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跟我说了，确实是爹先招惹杨戬叔叔，但是杨戬叔叔也还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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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他揩去小球脸上的米粒，“先吃饭罢，有什么话晚些时候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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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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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稀松平常的晚膳在哪吒呼噜噜喝粥的声音里逐渐进入尾声。按照惯例，众人移步到大厅喝茶聊天，待得月上梢头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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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前，殷素知叫住敖丙，挥手让哪吒先带孩子们去洗澡，后领着敖丙回原位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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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儿，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晓我想说什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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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道：“娘，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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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知忙摆手，“娘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是个好孩子，娘舍不得。只是吒儿脸上那些伤实在扎眼，吃饭时你公爹偷摸着问了我好几回，我这才想向你问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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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伤……”敖丙作思考状，“是他与杨戬大哥切磋时受的。您知道的，哪吒他向来不肯认输，要么胜利，要么两败俱伤，所以结果就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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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的确是这么个结果，至于过程，应该能半真半假地蒙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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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敖丙所料，出于对他的信任，殷素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他的说法。沉吟片刻，嘱咐道：“吒儿性子火爆，有时你公爹和我都招架不住，日后要再有这样的事，还望丙儿务必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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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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