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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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些是什么？”他忘记自己与哪吒的承诺，忍不住发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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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先是恼怒，很快又平静下来，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等小球察觉到桶里多出个人时，眼前才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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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你转过去吗？为什么不听话？”哪吒声音淡淡的，可听在小球耳里倒是有生气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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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球鼓了鼓嘴，穿过水凭记忆摸了摸哪吒锁骨处的伤痕，“爹小时候不乖吗？”因着浴盐融入水中常有气泡冒出，每回小球都只能看到哪吒的头，其余的什么都见不到，如今见到了，自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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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道：“打架受伤的。别跟我学，跟你娘那样当个乖孩子就好。”他用手舀了点水，浇在小球头上，“你这头发怎么回事？是去泥地里学龟丞相游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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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球嘿嘿笑了两声，任由哪吒给他洗去发里沾上的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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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父子俩换好衣服出门，晚膳差不多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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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坐在正当中的位置，见到哪吒二人，面上稍稍有点笑意，招手让他们过去。哪吒按惯例坐在他左手的位置，小球则是被李靖抱在怀里，而后如举大鼎般单手举过头掂量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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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前两天重了点。”李靖放下小球，用左手环着他，“今天在书房那儿闹什么？祖父忙着看军报，没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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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球看了眼哪吒，见对方毫无反应，大起胆子说，“我想每天都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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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李靖端起水喂他一口，“得做学问，还得练法术，哪能成天出去玩？下回你龙阿公来，铁定要去探你的法力。”又看向哪吒，“丙儿这些日子当是能走远点了罢？得空带着他们娘俩到东海边上走走，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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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称是，支起脸不住朝门外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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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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