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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小球的身子再次腾空,他赶忙伸出小拳头往前一抓,定住身形悬在空中,有点郁闷地看着冲向敖丙的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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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祖父这样的爹,就会有爹这样的儿子。他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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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时定下的规矩,但凡是殷素知和敖丙共同做的饭,哪吒必然抢着去洗碗。而儿子付诸行动,老子自然也不能干坐在那儿喝茶。于是,李家父子如往常般捧了一盆碗筷去后厨清洗,留殷素知、敖丙和小球及两三个丫头在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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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端起特制的安蛋茶抿进一口,习惯性地用手指拨弄小球腮帮子的软肉,又嫩又弹,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小球起初不大乐意,但日子久了,也就随他去。且敖丙的力道向来控制得很好,比起哪吒有事没事地瞎揉,他反而能接受前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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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他们这回要打碎多少个?”殷素知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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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爹我不清楚。但哪吒的话,”他举起两根指头,“至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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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知微愣,“就这么相信吒儿么?小球呢?小球认为有多少?”被点名的小球放开捏着敖丙食指的拳头,十指摊在眼前,认真地数数,经过一会儿,两手各比出两根指头,说道:“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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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两个?”殷素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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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球转转眼珠子,慢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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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道:“他似乎只能数到二十,还一直分不清七和八。”他学着太乙真人教数数的样子,“您看,师父比的七和八几乎都是一样的。绥星每回都会弄错,不行您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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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知低头看去,只见小球正掰着手指头算数,在数到七和八的时候,手势近乎一样,紧接着开始在七八两个数里循环。无论殷素知如何引导,都跳不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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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件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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