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扬起浅笑,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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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法阵之前不许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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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的低斥紧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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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都坐在地上吃饼喝酒了,我怎么就不能活动一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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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动就活动,动敖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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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吒随吒。”哪吒收起手臂,开始哼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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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脸上肌肉抽动几下,一时寻不出可以反驳的话,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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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逐渐被龙蛋吸收,直至消失殆尽。太乙真人这才道出一句阵成,咽下最后一口饼,摇晃手中空无一液的葫芦,慢吞吞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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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离开些时候,殷素知抱着龙蛋去前厅莲花台,接受陈塘关百姓的祝福。李靖站在原地发呆小半晌,也转身往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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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展手脚,三步并两步蹦跶到敖丙面前,嘻嘻笑道:“你说这是个男蛋还是女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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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说,敖氏一脉鲜有雌龙。”敖丙认真回答,“你见过我的姑姑,她是龙族千百年来为数不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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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不都长得一个样子?怎么看是雄还是雌?你姑姑的龙形比你还要胖,每每见她跟你父王一起在天上降雨,我总觉得像你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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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大抵是被养育得太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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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哈哈大笑,笑得兴起时,整个人缩成个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敖丙忍俊不禁,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戳他的脸和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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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晚霞遍布,天际红晕一片,两人才相携走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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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前夕,第三声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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