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归犹豫地坐起身，与达达利亚视线相对，尴尬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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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一块布料都没有，要他怎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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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把脱掉的衣服直接扔出窗外了吧？”达达利亚略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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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我说得和变态一样。宁归抿紧唇，面带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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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衣服“啪”得一声扔到他头上，宁归皱眉扯下，正对上达达利亚催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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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打量这件印着狐狸图案的淡蓝色睡袍，深知没有商量的余地，在达达利亚的注视下胡乱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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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姐姐买给自己的睡袍虽然有点幼稚，他穿上倒很合适。达达利亚抱臂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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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别抱有蒙混过关的幻想。”达达利亚递上炭笔，“相信我，在这里坦白是你的最佳选择，愚人众的审讯部门可没我这么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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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接过笔，被达达利亚一把摁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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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坦白什么？自己就是那只玩偶？会被当做神经病扔出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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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窗外，雪花将空气搅得雾蒙蒙的，这样的天气被扔出去是会冻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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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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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突然被倏得捏紧，宁归被迫抬起头，对上那双不含任何情绪的冰蓝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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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觉得我很好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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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手中的炭笔，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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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顺势放开他，低头盯着那只关节发白的手握紧炭笔，在习字册上写下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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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独眼小宝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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