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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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虽能由种种线索推知历史掩藏的真相，却无从得知更深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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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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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曾经一切的，惟有赫乌莉亚本人……或者你自己，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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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读懂了他的未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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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此世纠缠甚深，绝非如你最初所想，只是意外降临此世……你或许真的作为梦之魔神，游走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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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将你的信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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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前因后果讲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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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今日未曾前来，你真的能如信中所写一般，毫无遗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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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语调有点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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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乌莉亚低着头，目光落在脚下的石砖上，看不清神色，肩头却细细地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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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抖动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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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的水珠毫无预兆地落下来，一颗一颗从赫乌莉亚的双颊滚落，轻轻地落在青灰色的石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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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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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用眼泪博取同情或者诉说委屈，她只是控制不住，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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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轻拥住她，让她抵靠在你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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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乌莉亚安静地流泪，很快浸湿肩头柔软的布料，微凉的绸布水光一样轻薄，好似把两人最后一点距离都消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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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赫乌莉亚拂去眼角泪花，好似将心头的仿徨和无助都抖落出去，仰起脸，展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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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朝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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