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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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有些好笑地看着你，端起茶盅，不急不缓地抿了几口，才又瞥了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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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嚣张莽撞，又如此聪颖敏锐，除却阿离，璃月便查无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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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撇撇嘴，朝他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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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不语，对着你的额头，屈指就是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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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痛呼一声，捂着额头，故意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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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许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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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笑了一声，仿佛古寺晨钟，敲散了一室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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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也跟着笑，扒在桌子上，伸手去够茶盅，又给他添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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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脸贴在桌子上，瞧着他，嘴角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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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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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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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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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惯来以一己之力，担璃月危险于一身，有了难以解决的危机，若判断出璃月无人可解，便一个人默默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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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这延续百年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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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就觉得胸口发闷，难受又心酸，哪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当面给他一拳算你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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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降至冰点，烛火也褪成冷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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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怔了怔，放下茶盅，暗金色的眼睛凝视着你，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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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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