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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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勺子，他又拿过一旁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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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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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拿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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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完了水，程鸢才先想起来上一次她给他倒水，结果他反而生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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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紧张，她把碗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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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九渊戏谑地看着她，目光中闪过一丝嘲弄，似乎是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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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这么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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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一鼓作气的那股劲儿瞬间泄了，她又讪讪地把碗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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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九渊竟然也没揭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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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看了看手里的水，不悦地挑眉，“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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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似乎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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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僵直的身子挺了挺，鼻尖有些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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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霍九渊的意思，想去参加演出，光一杯水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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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间想到那件情趣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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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她穿那种衣服给他看，杀了她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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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演出也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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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也关乎到她接下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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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霍九渊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淡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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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程鸢却有一种被猎人盯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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