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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仙家百门当中，能称为仙尊的不是屈指可数。我女儿十六岁拜师双龙谷，二十一岁剑破天南，同年封尊，二十三岁出征魔族，哪一样，都够她继承我白帝城大统，却偏偏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丫头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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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墨抿着唇，攥紧了拳头，指尖刻进血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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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出一句能反驳戚掌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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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时雨确实因她而死，那些仙家的翘楚也因为李霜降恨她而被做成空心人，永远埋在了九渊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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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跪吗！”戚掌门拄杖往地上重重一砸，迎面对上魏清漪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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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墨抬眼看着戚掌门，迎面对着她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神，越过魏清漪，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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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戚掌门面前，她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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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自己的袍子，抿着唇，闭了闭眼，一甩衣袂，跪下一只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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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喘了一口气，将另一只腿也跪下来，道：“我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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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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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一个巴掌从林雨墨脸上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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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掌门伸手指着她，“住嘴！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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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在林雨墨脸上留下红痕，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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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墨低着头，鼻头酸涩，她强忍下眼里的泪水，道：“酒仙远比我对仙家更有价值，却因我而死，我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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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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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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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您让我林雨墨给您磕头，我也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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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掌门垂着眼看林雨墨，一言不发，但她的神色告诉林雨墨，她就是在等她给她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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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墨咬着牙，笔直的腰身开始弯曲，双手交叠摆在正前方，她的头一点一点朝地面压下去，在离地面不高处忽然被一只手扶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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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的身影挡在林雨墨面前，将她的头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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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漪眼神里有些许戾气，“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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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仙家长老都惊了，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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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白帝城位列仙家第一，就说戚元是开辟仙尊之首，从年龄和辈分看，都不是魏清漪能直呼其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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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戚元听到魏清漪这么叫自己，握着拄杖的手都晃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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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知道魏清漪生性霸道，看不惯谁就揍一顿，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打一顿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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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莽撞，没想到她这么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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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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