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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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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坐在小板凳上，两只灰蒙蒙的小手揪着衣角，摇着头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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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学校放假吗？”周柠装了些香椿芽，笑着递给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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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请假了。”小姑娘微笑了下，接过塑料袋，放到电子秤上称了称道：“四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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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柠扫码付了钱，没有起身离开，而是犹豫着小心翼翼地问道：“请假来帮家里卖菜吗？家里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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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脸坚强地迎上周柠关切的目光，开朗乐观地笑着道：“妈妈生病了。不过我不会耽误学习的，谢谢姐姐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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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妈妈生病了么……周柠的鼻子忽然就酸了：“姐姐把你的菜都买下好不好？你早点回家照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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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吃惊了一下，马上摇了摇头：“姐姐吃多少买多少，千万不要为了帮助我浪费粮食。”这些菜都是妈妈很辛苦地种出来的，香椿芽也是她昨天放了学很辛苦地爬树摘来的。卖钱当然很重要，但她们更希望能真正地让买菜的人们吃到可口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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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会浪费的~”周柠对小女孩除了一开始的喜欢与心疼，又多了几分钦佩。她很认真地指着铺放在干净编织布上的各色蔬菜道：“香椿芽姐姐会切碎熬成酱，可以吃很久。黄瓜和春笋芽会腌成泡菜，也可以放很久。菠菜回家就炒，绝对一点都不会浪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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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听着好心大姐姐逐字逐句的解释，忽然背过身去抬了抬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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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周柠央求一般地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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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回身来，微红着眼挤出令另人心疼的笑容点了点头，轻轻地同周柠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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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柠帮着一起装菜道：“不用说谢谢啊。小妹妹家的菜看起来就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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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买了计划以外的菜，周柠一到家就收拾起来。该冻的冻，该切的切，该熬的熬，该泡的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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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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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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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柠放下刀洗了手，在围裙上随便抹了抹，掏出手机点开未读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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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银行的到帐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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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尾号７７２１卡3月10日12:11转账汇款收入5,000,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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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周柠反反复复地确认着短信上的数字。真的是五百万！哪怕报交了个税，也还能剩好多好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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