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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念有点困了,迷迷糊糊地回答:“只想要弟弟,不想要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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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思索了片刻,说:“我可以带弟弟玩拼图、搭积木、建模型,妹妹可能不会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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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念勉强从混沌中找到一丝清明的神思,认真跟他解释:“玩这些不分性别,男孩子喜欢玩,女孩子也有喜欢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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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生个妹妹也行。”傅斯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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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开口说话、仿佛已经睡着了的傅寄忱动了动唇,驳回他全部的请求,管他想要的是弟弟还是妹妹:“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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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立刻睁大眼:“我让妈妈生,又没让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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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寄忱翻个身,侧躺着看向一脸天真的傅斯年,简直想笑:“你觉得这事儿没我能成?”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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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说不过他,皱着眉毛嘟嘟囔囔:“那你为什么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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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一个你妈妈就够受罪的,不想再让她受苦,所以只打算要你一个孩子,没想过再生一个,明白吗?”傅寄忱没有顾及他年纪小就说谎哄骗他,与其让他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日后缠着沈嘉念要弟弟妹妹,不如现在就跟他讲清楚,“弟弟和妹妹都不会有,你要是喜欢,就让你叔叔家的临泽和语菲周末过来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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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终于困了,打了个哈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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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傅寄忱拍了拍他的小肚子,“别说话了,吵着你妈妈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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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念早就困顿得不行,徘徊在梦乡的边缘,依稀听到了父子俩的对话,有心想说点什么,嘴唇轻轻翕动,却没吐出话语。傅斯年小嘴停止叭叭后,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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