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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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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落扭头，落进一双沉醉星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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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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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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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落皱眉，感觉却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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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张秋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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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东还在叹气：“很难醒，医生说也许她下一秒会醒，也许这辈子也不可能，她脑信号波……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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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林向东声调兀自拔高，如掐住脖子的尖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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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落听出了他是林向东，眼神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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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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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醒的？身体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哦，我还没通知爸妈！还有医生，对！医生！”林向东狂拍墙上的呼叫铃，刺耳的声音让林落落头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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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就像是玻璃做得人，一点点震动，一点点声音，都能让她很不安，尤其不安的是，她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分不住眼前两个人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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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美丑，五官在她眼里看来竟然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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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手突然被握住，微凉的触感让她一阵瑟缩，那双手却不容置喙地紧紧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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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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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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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落杏眼圆睁，里面空荡荡的，看着张秋，却依旧记不清她那张脸，这张脸好像忽然一下就从她脑子里抹去了，就像是被橡皮擦擦去，她明明就在她面前，她却怎么也记不住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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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开始蓄积，林落落抽抽鼻子，下一秒好像就会掉小金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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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心就像是揉皱的纸张，不由得放缓了语气：“好啦好啦，医生还有你爸妈等会就来了，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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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落落哽咽地点头，眼睛依旧不安，那双充满神采的剪瞳也变得黯淡无光，星云从她眼内坠落，变得木讷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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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看着心内不安，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林落落，只好轻拍着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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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东终于找到医生，跑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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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你快看看我妹妹，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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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大喘气，被林向东拽得跑来，不稳地说：“好好好，我缓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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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听诊器，贴在林落落后背，又仔细询问：“你当时突然昏倒有感觉到哪里痛吗？”有些病只有发病时才能查出来，所以他们都觉得是人送来医院迟了，才没有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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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落眼睫翕动，轻轻摇头，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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