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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妍的心微微一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喜欢她到愿意放弃江山，哪怕是醉话，也很难不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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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醉了。”隆宜轻轻拍着明成帝的背。她见过皇兄喜欢双兰的样子，也见过皇兄喜欢大力的样子。在皇兄眼中俩人都是少年时偶遇的那个小女孩，但皇兄待二人的态度真的很不一样。皇兄遇见大力后再未召幸过妃嫔，眼下连放弃的皇位的话也说得出口，或许是真的爱上了大力这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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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帝干呕了一会儿，双手撑着石桌站起身道：“朕没醉。”话毕晃晃悠悠地往外走，踉跄几步后被院里的石板缝绊了一跤，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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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宜赶紧上前想扶皇兄起身，可她力气小，根本扶不动。“大力，快过来搭把手啊！”皇兄醉得满嘴胡话不说，还哭得厉害，隆宜不想传宫女太监来伺候，怕伤了皇兄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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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妍走过去弯下腰轻松横抱起明成帝，对表姐隆宜道：“吩咐人备轿吧！”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男人，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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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帝来乾清宫没带唐怀礼，只有几个小太监跟着，隆宜领着孙妍把醉得不醒人事的皇兄送回乾清宫寝殿安顿好才彻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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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上，隆宜坐在轿子里不安地对孙妍道：“大力，我担心皇兄刚才那番话并非醉话。当年皇兄登基并非他的本意，全是太妃的谋划。他那人性子软弱，又极为孝顺，从未忤逆过太妃。老实说，他做了皇上后过得远不如那些做了闲散王爷的弟兄，日夜为大兴殚精竭虑不说，还处处遭人算计。假太监的事对他打击很大，然后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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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放心，我知道大兴的安定祥和离不开皇上。”孙妍偏着头靠在隆宜肩上，出神地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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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我可不是要你为国捐躯嫁给皇兄，你帮忙劝劝他就好，你的话他听得进去。”隆宜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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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妍挽着隆宜的胳膊笑了：“我知道啊！”她有可能会爱上任何人，唯独不可能爱上天子。可是当年那个软弱无助的小皇子已经是天子了，还染上了一堆天子的臭毛病，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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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帝醒来时头疼得厉害，不过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在宁安宫喝得大醉，醒来时已在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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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昨夜是在隆宜宫里喝醉的，孙妍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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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帝望着大白的天光，垂下头苦笑，孙妍此时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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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醒了。”唐怀礼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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