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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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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姚双兰拉着隆宜一早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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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妼搂着姚喜睡得正香，听到宫女在门外传话就有些火大。她很想大声吼回去，又怕吵醒怀里的姚喜。可要是出去吩咐吧，她又实在懒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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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咱们该起了。”姚喜听到动静醒了过来。听说是公主和婕妤来了，她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准备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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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妼用被子蒙住头任性地道：“哀家困死了，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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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出去陪姐姐和隆宜公主说说话，娘娘再睡会儿吧！”姚喜说完这话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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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姚喜陪着万妼根本睡不着，她不情不愿地坐起身，顶着一头乱发抱怨道：“她俩也够没眼色的。这么早过来干嘛？也不怕打扰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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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和万妼互相服侍收拾停当，手挽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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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厅殿，万妼招呼隆宜和姚双兰坐下，又命人摆上了茶点。她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打扰，脸上丝毫没有笑意，扶着昏沉的头面无表情地对二人道：“以后不必这么早来，哀家近来起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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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双兰赶紧站起身道：“臣妾该死。只是皇上昨儿夜里差了人来，说家父家母下下月便可回京，臣妾想早些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妹妹。”她说话时笑着望了坐在太后娘娘身边的姚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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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吧！哀家并没有怪你，只是提醒你下次注意。”万妼心虚地瞟了姚喜一眼，怕姚喜生气她对姚双兰的态度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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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成四角在殿厅坐着。左上座是万妼，右上座是姚喜，左侧座是隆宜，右侧座是姚双兰。谁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坐着饮茶，气氛无比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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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是说要教我描花样子么？咱们是把笔墨拿这儿来还是去书房啊？”姚喜率先打破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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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双兰偷偷看了眼太后娘娘的脸色。书房是娘娘的书房，她不敢擅入。至于要不要把笔墨拿这儿来也轮不到她做主，有太后娘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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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妼也知道气氛尴尬的根源是自己。隆宜和姚双兰都顾忌着她，有话也不敢当她面儿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再热闹的人群，只要她出现就会瞬间鸦雀无声。她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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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才想起来有点事要处理。”万妼站起身昂着头傲然出了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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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到门口，身后就传来姚双兰同姚喜说话的声音：“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昨晚没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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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宜走过去紧挨着姚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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