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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浅淡的黑雾从程二身上飘出来，回到宴倾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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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踢开凳子站起来，“那个人类我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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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人。”程二恭恭敬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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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坏了你的桌子，赔你一张新的好了。”宴倾起身往回走，手指在空中虚点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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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程二脚下的地砖开始自行滚动起来，无数崭新的砖石隆起，在空中完成拼接对齐，然后向上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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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过程快得惊人，等一切都静下来以后，程二已经坐在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建筑物里面，麻将桌、牌桌……各种设备应有尽有，都在自动运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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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还坐在那个简陋的小马扎上，面前是那张满是裂纹的破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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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定了定神，抖着手掀起那个用酒瓶临时做的骰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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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两枚骰子并排躺在里面，向上的一面都是鲜红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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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为自己刚才的明智举动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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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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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宴倾的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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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穿鞋，脚底被各种杂物垃圾扎得生疼，可她不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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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过了一会，明亮的路灯光投射下来，前方传来喧嚣的人声和汽车喇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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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看不到尽头的深巷，竟然这么快就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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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简直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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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你刚才想要许的愿，夏瑜现在对你的感情。”宴倾仿佛刚刚想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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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含泪点点头，她已经不在乎了，出来了，随便宴倾想拿走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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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对等的东西吧。”宴倾指尖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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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僵冷流血的脚忽然感觉到一阵温暖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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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那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十分妥帖地套在她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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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所以，再抬头的时候，宴倾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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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倾回到她和夏瑜的家，天才刚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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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耳听了听，卧室里面传来夏瑜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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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勾起唇角，手指虚划一圈，身上那沾上了各种血迹的凌厉黑色套装便自动卷起，柔软的布料再次垂落下来，已经变成了一身暗红色的吊带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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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躺会沙发里，把毛毯拉过头顶，轻轻嗅着里面熟悉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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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甜点的味道最好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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