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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朵接过本子，没压抑住惊喜的声音：“夏瑜你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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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连忙噤声，但还是惊动了寝室里其他的人，吴朵急忙道歉，说都怪自己，这道题算了很久算不出来，有点情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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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下铺本来很不满，见状也把自己的习题本递给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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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英语阅读，夏瑜问她要了字典过来，翻找几个自己忘掉的词汇，不一会也做完了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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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帮寝室其他五个人解决了她们的难题以后，夏瑜终于获得了跟她们交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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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大家学习都这么刻苦呢？”夏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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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朵说：“为了毕业啊，只有考到前面能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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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说：“可是每个月都有考试啊，这次考不进去，下次再继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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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考的都是类似的题目，那成绩总会提高的，而且每次前面的学生都能毕业，顶尖的学生不断减少，后续学生理论上是有机会进入前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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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吴朵摇头道：“每次只有前面百分之一的学生能毕业，我们这些中流如果不努力，一辈子也毕不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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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吃惊，没想到这个学校居然是以这种形式筛选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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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前1%的学生能毕业，那永远会有庞大的99%无法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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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考到后5%，就会被校警带走。”她对面下铺的女生接着说道：“没有人知道会被带去哪里，反正再也没有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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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咽了口口水，她心里冒出来一个可怕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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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个铺位，原来是不是有人住啊？”她还是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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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静了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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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姗姗就是上次考试成绩掉进了后5%，被校警带走了。”吴朵平静的语气里面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就在上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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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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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1%的进位制，却有5%的淘汰率，逼得所有人都不得不刻苦学习，为的甚至不是挤进前1%而毕业，只是不被淘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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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这种只看比例不看成绩的机制下，永远会有94%的人处于中庸位置，既看不到毕业的希望，又不能不永远沉浸在这种无望的努力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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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声问道：“那你们……都在这待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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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吴朵的声音很迷茫：“只记得不停地学习、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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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努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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