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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害怕她真的变出一个可怕的妖魔鬼怪，急忙用手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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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里仍然可以瞥见那庞大而诡异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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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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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凝聚的雾气戳了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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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挡着眼睛怎么看？”宴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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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夏瑜小小声：“你本来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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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倾不能理解：“只是躯壳而已，你为什么要害怕一个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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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奇怪的东西就是会害怕啊，这是人的本性。”夏瑜小声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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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倾似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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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人类。”她低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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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雾气分散开来，丝丝缕缕浸入夏瑜的手指间，轻柔地触碰着她紧闭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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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觉得痒，长长的眼睫忍不住颤动起来，像蝴蝶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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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不要看？”宴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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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我做一下心理准备。”夏瑜嘴上说着，但眼睛还是紧紧闭着，一点也不敢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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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吧，”宴倾无奈的声音：“我保证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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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试探性地把手指张开一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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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一个美貌的女子，就在距离她几厘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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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眼瞳，眼角下带着一颗黯红色的泪痣，挺立的鼻梁、饱满的红唇，整张脸的线条完美至极，不能再多任何一笔勾勒，雅极而妖，美得不似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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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猛地撤下手，惊愕地看着宴倾幻化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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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她的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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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宴倾的样子并不完整，脸上多了很多划痕，身上也沾着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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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画……？”夏瑜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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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的画，你喜欢吗？”宴倾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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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夏瑜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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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好，那我以后就是这个样子了。”宴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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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原来的样子呢？”夏瑜有些感动，又有些不安，“就这样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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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重要。”宴倾满不在乎，“你不是会害怕吗，那我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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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在宴倾看来并不重要，除了夏瑜，其他所有生物在她眼里都丑陋不堪，她原先的身体反正也碎掉了，既然小甜点喜欢这个样子，那她以后保持这个样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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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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