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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衣服上仔细擦干净，才丢给线那边的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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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接过印章，立刻在自己打印出的一摞离职证明上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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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份是何玲玲的，后面那些员工姓名那里全部空着，也被她一一盖上了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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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倾，我这边马上好了！”夏瑜喊完这句话，抱着这些纸跑上1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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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玲玲在18楼等她，夏瑜先把她的离职证明递给她，让她乘电梯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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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一起。”何玲玲不愿意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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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点事，一会就来。”夏瑜不愿意她看见宴倾，说服她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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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玲玲进入电梯以后，夏瑜独自进入18楼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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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员工被女领导召唤过去一半，剩下的一半都在线的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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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离职证明，拿了这个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夏瑜把那些纸放在工区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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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们从电脑前抬起头，麻木地看着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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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们不想离开吗？”夏瑜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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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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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走的。”一阵风飘过，宴倾出现在她的身边，“这些人已经死了，离开公司范围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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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继续留在这里当行尸走肉吗？”夏瑜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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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给了他们选择。”宴倾对此毫不在意，“剩下的是他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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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了，空白的离职证明触动到这个怪谈的核心，这里可能会出现逻辑错误。”宴倾随手一弹，空中凭空升起一阵风，把那些离职证明吹开散落到工区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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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中间那条鲜明的刻线正在消失，楼道里传来愤怒的嘶吼声，女领导要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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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层楼都在剧烈地震颤，天花板上的贴砖纷纷砸落下来，工区一片狼藉，所有的员工愣愣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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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地一声，一块巨大的砖石砸落在前台，顶上裸露出断裂的钢筋和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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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里发生了短路，整个工区的灯都熄灭了，黑暗中电火花闪烁，有几处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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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还能坐吗？”夏瑜心惊胆战地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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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宴倾低头凑近她：“你恐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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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恐啊。”夏瑜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讷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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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宴倾轻笑一声，展臂搂住她细瘦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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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瞬间闪过十分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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