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就对太后颇多怨气,如今更是因为皇后再度引发争吵,一时之间便黑了脸,语气也重了不少。
但太后到底是太后,面前这个就算是皇上,也得叫她一声皇额娘。
“柔则已经死去多年,她身死之事你念念不忘,临终之言却忘的干净。
至于六阿哥与七阿哥,毕竟是皇室的子嗣,既然已经平安生下,太医院总有法子保下。
天下名医何其多,身为皇上,想找到一个能医治他们的,又有何难。
那些妃嫔心有算计,皇上不去追究,反而来追究皇后照料她们身体之罪。
至于所谓夺运之事,本就虚假,是有人瞧着哀家病倒,故意传谣造谣,皇上不找出幕后主使加以惩戒,却将这事儿直接安在皇后头上。
皇上可曾想过,宜修被这样污蔑,心中又是多么悲痛。”
在太后的口中,这一切都变成了皇上的错,也是其他妃嫔的错,但绝对不是皇后宜修的错。
可宜修谋害柔则,用药方害敬贵妃与淳贵人生下会早殇的孩子,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事实。
就连寿宴上那些啄人的鸟儿,也是出自于皇后之手。
“皇额娘,寿宴上的事情,是您亲自去查的,如今可查出什么结果了?”
“这......”
太后确实有在查寿宴上鸟儿发狂啄人之事,但幕后之人藏得太深,无论是从衣裙上的药去查,还是盘问当天所有伺候的宫人,都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皇额娘说衣裙上蹭到的香膏会引得鸟儿发狂,但敬贵妃、晟妃以及竹息都受到了鸟儿的攻击。
可见问题不只是出在香膏上,而是鸟群上。儿子派人查了景仁宫,在寿宴前几日,景仁宫上空常有群鸟飞翔。
这无需辩解,的的确确是皇后在宫中驯鸟。而后,在寿宴之上便出现伤人之事,皇额娘,您真觉得一点点香膏,就能引得鸟儿发狂吗?”
太后自然是相信的,但她查不到证据,反驳起来也是苍白无力的。
“宜修没有害哀家的理由,即便皇上没有迎娶,她也要叫哀家一声姑母。”
“宜修确实没有害皇额娘的理由,因为只要皇额娘在,无论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皇额娘都会因为乌拉那拉氏的缘故,死死地保住宜修。
可柔则也同样叫您一声姑母,您可有真心为她考虑过?”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太后便也未曾与皇上继续打哑谜,“柔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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