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调却努力咬字清晰的官话说道:“谢过王妃救命之恩!”
她声音软糯,眼神清澈真诚。
蒲徽渚看着眼前这玉雪可爱、眸色奇异的小女孩,又听到她那与自己一样说不利索官话的软糯口音,心中顿生无限好感,方才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
她粲然一笑,宛如春花绽放,带着闽音的官话也柔和下来:“哎呀,小妹妹快起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不用谢不用谢!”
说着便伸手虚扶了一下知母。
知母却坚持着,认真道:“要谢的!”
说着,她从自己腰间系着的一个绣着忍冬花纹的小荷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枚用红绳系着的铜钱。那铜钱并非当朝通宝,而是一枚边缘磨得光滑、字迹模糊的“淳化通宝”古钱,上面还沾着一点朱砂印泥的痕迹。
只母双手捧着,举到蒲徽渚面前:“这个给姐姐压惊。不值钱,但很灵的!掌柜爷爷说,开门的第一枚‘落水钱’(指当铺开张第一笔生意收进的铜钱,行内认为能镇宅辟邪带来财运),沾了红尘当的福气,保平安的!”
蒲徽渚看着那枚被摩挲得温润的古钱,听着小女孩真挚的话语,心中更是柔软。这礼物虽轻,却比金银珠宝更让她觉得珍贵有趣。
她本就是个跳脱活泼的性子,远离家乡入京,心中本就憋闷,此刻遇到这么个可爱又有趣的小妹妹,竟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蒲徽渚接过那枚带着知母手心温度的铜钱,笑道:“好!这礼物我收下啦!真好看!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姐姐再来长安,就来找你玩,好不好?”
知母用力点头,小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我叫知母!等姐姐来找我玩,我对长安可熟悉了呢!”
两人正说话间,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着深青色绸衫、头戴六合帽、管家模样的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进门便朝着蒲徽渚深深一揖,满头大汗地急声道:“哎哟!王妃娘娘,您可让老奴好找!王爷已在府中摆下酒宴,专等娘娘您呢!特命老奴前来迎接,车驾就在巷口候着!还请娘娘速速移步回府!”
蒲徽渚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
李泽亲自去接曹家小姐入京,满城皆知,风风光光。轮到自己,竟只派了个管家来这当铺门口接人?
虽说自己是侧妃,但这般厚此薄彼,轻视之意昭然若揭。蒲徽渚本就对这桩政治联姻百般不愿,此刻被这差别对待一激,心底那股子被家族压制已久的倔强脾气和少女的骄矜顿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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