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的。是我那苦命的儿子私下偷出来给了你。你还敢戴着!你还敢戴着招摇撞骗!你还我儿子命来!还我镯子!”
她疯狂地撕扯着苏小云的手腕,仿佛要将那镯子连同她的骨头一起捏碎。
最后一个上来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壮硕汉子,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苏小云的脸,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刘三娘!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三年前,在襄阳!我大哥带着全部身家去贩茶,就是着了你的道,被你骗得血本无归!
你当时叫什么?柳如烟!
对!就是柳如烟!我大哥回来就吐了血,没熬过三个月就去了!你这专吸人骨髓的妖雀!我杀了你!”
他怒吼着就要扑上去,却被衙役死死拦住。
三名人证出现,三桩血泪控诉,三件铁证如山。
人证物证俱在。苏小云那“忠义琴女”的画皮,被彻底撕得粉碎。露出了底下最肮脏、最丑陋的“淫雀”原形。
“天杀的娼妇!”
“挨千刀的骗子!”
“打死她!打死这祸害!”
“淫雀锁魂!吸髓食肉啊!”
……
围观百姓彻底沸腾了,愤怒如同火山喷发。
烂菜叶子、臭鸡蛋、泥块如同暴雨般砸向堂前那个素白的身影。各种最恶毒、最肮脏的市井俚语、诅咒谩骂,汇成一片污浊的声浪,将她彻底淹没。
苏小云僵立在原地,承受着漫天砸来的污秽和铺天盖地的咒骂。她看着那三张因仇恨而扭曲的脸,看着那只被妇人死死攥住的玉镯,看着老者对着“鱼尾焦桐”老泪纵横。
她眼中最后一点光芒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死寂。
她没有再辩解,没有再哭泣。而是不着痕迹的看了正气凛然的梁师都一眼,眼神满是怨毒,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
用尽全身的力气,如同扑火的飞蛾,又如同离弦的箭矢,狠狠地撞向了京兆府衙门前那根冰冷的朱漆门柱。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炸开在雨幕之中。
鲜血,刺目的、猩红的鲜血,如同妖异的花朵,瞬间在她额前绽放,顺着冰冷的柱子蜿蜒流下,与她素白的孝衣,与浑浊的雨水,混合成一片惊心动魄的污浊。
她的身体软软地滑倒在地,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的皮囊,再无声息。
那双曾经含着哀愁、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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