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谁身上能好受?
可这便是你身上要担的使命。你身为王府嫡子,又顶着镇南侯的名号,往后要担的是天下人的性命,行事须得分清轻重。有些事,纵是心疼,也不得不舍。”
“娘放心,儿子心里明白。” 杨炯沉声回应。
谢南点点头,思忖片刻道:“三日后吧。等她情绪平复些,你身子也养好了,再去见她不迟。”
杨炯点头应下,不再多言。
谢南见儿子眉间仍凝着愁云,伸手轻轻摩挲着他腕间针灸留下的浅痕,温言道:“莫要太过忧心叶子。她福泽深厚,况且你爹已命人四处寻访,定能接她平安归来。还有杨家丫头,如今倭国上下的暗桩都已发动,定能护她周全。”
杨炯重重颔首,忽而道:“娘,孩儿许久没见陆萱了。”
谢南一怔,恍然笑道:“是该早些办喜事了。成了亲,便是大人了,也能稳重些。等倭国之事了结,娘便着人加紧操办,你也好南下完婚。”
杨炯点头应允。
自那场梦中醒来,他愈发渴望在大华扎下根来,而大婚之事,既是儿女情长,更是安身立命的根基。唯有娶了陆萱,给她名分,才算真正在这方天地里有了家,于己于王府众人,皆是莫大的慰藉。
谢南瞧着儿子紧锁的眉头,心中酸涩难言。指尖抚过他腕间淡痕,忽忆起他七岁那年染了风寒,高热中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袖,指缝渗血也不肯松开。
昔日那个病弱的孩童,如今竟成了威震天下的镇安侯。
世事变迁,真如白云苍狗,怎不叫人唏嘘?
想到此处,谢南忽而问道:“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偷爬府里的老槐树吗?”
她顿了顿,续道:“当时你摔下来跌破额头,血流得糊住了眼睛,却还高举着摘到的槐花,说要给娘泡茶。那时你鼻尖沾着泥点,硬装男子汉说不痛,可到了晚上发起高热,攥着我的手直喊娘……”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指尖从他腕间的青痕移到虎口处的硬茧上,这是因经常握刀磨出的痕迹,粗糙得与同龄贵公子的手判若云泥,让谢南心疼不已。
杨炯听着母亲忆起旧事,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他记得那年的槐花香极了,只是后来足足病了半月。那期间,母亲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身旁,甚至偷偷拿了父亲书房的镇纸,用来给他冷敷额头降温。
此刻,感受到母亲指尖在自己虎口处微微颤抖,他忽然想起刚才昏迷时,始终有一双手温暖地握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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