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杨炯冷笑,知那人断无胆色来此,当即将鹿鸣院四下封锁,自己则折返考场。
未行几步,忽见迎面走来个低头疾行的京兆府衙役。这人身形过分瘦弱,手掌白得异样,又刻意以袖遮面,分明有鬼。
杨炯不动声色,双手交叠于前,暗中握住袖中匕首,径直迎上前去。
二人错身之际,竟同时抽刀抵住对方腰腹,异口同声道:“别动!”
杨炯不及对方反应,掌风已至,直击其前胸。
那人显然未料到杨炯突然出手,抬头欲呼之时,已被击飞在地,匕首脱鞘,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杨炯快步上前,揪住其衣领,待看清面容,不由心头大震,失声道:“王浅予!”
那扮作衙役的王浅予抹去嘴角血迹,勉强扯出笑来:“杨少卿,别来无恙?”
杨炯只觉脑子发懵,定睛细看眼前人,容貌昳丽,薄唇丹口,凤眼斜飞入鬓,眼底阴鸷狠绝混着标志性的浅笑,除了王浅予还能是谁?
他一把将她扯起,摆手示意暗处的摘星楼杀手警戒,拽着她躲进假山后,上下打量的目光里满是震惊。
王浅予却挺直腰背,调笑道:“怎的?莫不是想重温掖庭假山故事?”
杨炯翻了个白眼,皱眉道:“你不是被皇帝身边的间谍丫鬟刺死了?”
“你看我像蠢蛋吗?” 王浅予挑眉反问。
杨炯摇头:“目中无人倒是真的。一般能活到你这岁数,又能坐上太子妃之位的,断不是蠢人。”
“你这夸人倒别具一格。” 王浅予倚着假山,莞尔一笑。
杨炯凝眸看向她平坦的小腹,疑惑道:“你不是有孕在身?如何……”
王浅予眼底骤然冷下来,声音淡漠如冰:“我自小被庶母及其家族欺辱,待我九岁将她杖毙后,竟被生父关了十日,那里暗无天日,我十日滴水未进。
出得牢笼,他又命我为那贱人守陵,我如何敢拒?在那坟前,我才算懂了世人的虚伪,学会了人前做戏、人后藏刀,更明白在没有倚仗时,须得收敛起锋芒。
待我长大后,暗中积蓄力量,好容易熬成太子妃,眼看着要熬死我那生父、全面掌控王家,却遭了灭顶之灾!”
她顿了顿,转身望向天上明月,幽幽叹道:“狡兔三窟,本就是大族一直奉行的圭臬。江南那条后路,便是我早年间布下的棋。”
“所以……被杀的是你的替身?可她如何能与你生得一般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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