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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穆清却数次将财物原封奉还,推拒不过时,便央他将银两用做孩儿日后的学礼。这般进退有度、不贪分毫的做派,纵是男儿也未必及得。
杨炯望着她鬓间竹簪,安抚道:“你且安心。崔氏与王府的情分,我自会记在心上。若有难处,随时可着人递消息来。”
崔穆清闻言,眼底泛起暖意,正欲开口,却听楼下传来阿福的通报声,尤宝宝已至观花楼前。
崔穆清见状,识趣道:“我须得早些回宫,免得引人猜疑。”
“且稍候片刻,尤姑娘即刻便至,让她为你细诊一番,也好叫你安心。” 杨炯话音未落,却见她已款步走向楼梯。
“不麻烦了。” 她驻足回望,唇角仍噙着清浅笑意,“我每日晨昏皆有太医请脉,身子并无大碍。此刻久留恐生事端!”
说着,以目示意窗外渐浓的夜色,“何况……有些事,原就无需他人置喙。”
杨炯望着她垂眸时掩住的眼底暗涌,忽觉喉间似有叹息哽住,只得目送她缓步下楼,裙裾扫过台阶的声响,竟比落花还要轻。
待那抹月白色消失在转角,他方转身望向天际残月,喃喃低语:“世人皆叹慈母心,却不知这‘心’字,从来都是以血写成。”
话音未落,楼梯间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尤宝宝抱着药箱冲至顶楼,额前碎发已被细汗黏住,瞪着他道:“好你个杨炯!非说有急症唤我来,怎的人影子都不见?”
杨炯望着她因跑动而泛红的面颊,叹道:“情报说她每日服用虎狼之药强行安胎,产后至多只剩五年阳寿。这般决绝,你又能做什么呢?”
尤宝宝闻言一怔,蹙眉回想:“我方才在楼下见着她背影,步虚而浮,确是血虚之象。可夜色太深,脉息与面色皆看不分明!”
“哎!由她去吧!她今日前来,何尝不是在将我放在火上烤?”杨炯叹息不止。
尤宝宝点头,挑眉道:“那李清呢?”
“应该快到了!”杨炯随口应道。
尤宝宝几步上前,同杨炯并肩而立,看着楼下的花海,抿嘴道:“还我!”
“不还!”
“你……你行!那你就做半年懦夫吧!”尤宝宝咬牙切齿。
杨炯耸耸肩,故作轻松道:“我无所谓!反正到时候跟陆萱大婚,让她跟你说!你看她收拾不收拾你就完了!”
“你……你卑鄙无耻下流!”尤宝宝大骂着就要动手。
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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