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衣袖随意一挥,沉声道:“老爷子早有吩咐,陆萱、你、李潆和郑秋,腹中孩儿的名讳都由他亲取。这话不是早就说定了?”
李渔咬着唇,满是担忧道:“可这般安排,若被姐妹们知晓,难免生出亲疏之分。都是府里的儿媳,厚此薄彼,到底不大妥当。”
杨炯沉默半晌,方缓缓开口:“家中人口众多,各有其责。陆萱若有身孕,老爷子取名是必然的规矩,不容置喙。至于你,自入门起便操持内外,一面周旋于各方势力,一面打理北方产业,甚至于整日以另一幅面容示人,这般辛苦,若连个名分都落不着,以后怕是会被人看轻。”
他顿了顿,衣袖拂过石阶上的积水,续道:“李潆在西夏故地奔波,协调家中大小事务,若无老爷子坐镇撑腰,如何能服众?还有郑秋,执掌家法,专做那得罪人的营生,若没个倚靠,岂不是将她架在火上烤?父亲这般安排,定是权衡再三,你就别自寻烦恼了。”
李渔任由他扶着转过应龙湾,轻轻叹了口气:“今夜老爷子安排你会见李清和岳展,可有什么计较?”
杨炯闻言,眉间腾起怒意,袖中双拳捏得咯咯作响:“李清真是越发糊涂了!竟敢勾连李泽搅弄风云,当这皇城是她的戏台子不成?就算崔穆清昨夜殁了,李漟又怎会支持她?真是异想天开!”
“唉,说来也是可怜。” 李渔望着水中破碎的光影,眼底泛起怜悯,“长姐被母后寄予厚望,硬生生将宗室重担压在她一人肩上。偏生又摊上这些个不省心的弟妹,整日里周旋算计,饶是铁打的心肠,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杨炯剑眉紧蹙,冷哼一声,袖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岳展那差事,我已想好,就命他即刻去登州,随船押运粮草前往倭国,顺带料理撤军诸事。他本就是麟嘉卫粮道官,这般安排,量他也找不出推脱的由头。”
李渔听了,眉间拢着愁云:“说起来也是不巧,宝宝原计划端午才进京,偏生被陆萱强拘了来,原是为给王修和耶律拔芹瞧病,谁曾想会遇到这事。如今李清有孕尚不足四月,便是宝宝那神医妙手,今夜把脉怕也难有十足把握。”
“依我看,李清那心思诡谲,怕不会单独前来。” 杨炯揉着太阳穴,神色疲惫,“此番赴约,估计除了岳展,李漟和代王都会跟着来。她们这是想保住腹中胎儿,留条后路呀!
唉,这局面着实棘手!若换作自家兄弟,我还能拿个主意,可如今这尴尬境地!父亲这安排,分明是将我架在火上烤!”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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