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之死的罪名扣在李漟头上,这分明是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而李漟以暴制暴,分明是要借此坐实大公主残害手足、宫廷作乱的罪名。谁若此时还敢搬出律法说三道四,那可就真是蠢到家了。
但见李漟手段凌厉,眨眼间已斩四人,殿内血腥气翻涌,直叫人作呕。
她红裙染血,却更衬得面色冷艳如霜,刀锋直指最后一人:“说!何人指使?莫要自误!”
那人浑身筛糠,双眼圆睁,喉结上下滚动,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李漟凤目一寒,长刀破空劈下。
千钧一发之际,那人突然尖声嘶喊:“是大公主!是大公主下的令!”
刀锋堪堪停在距他脖颈三寸处,李漟冷声再问:“诽谤公主,当夷三族!你可想好了?”
那人哆嗦着掏出一枚金令,高举过头顶,声音发颤:“大公主命我等诛杀齐王妃,为的是……”
李漟一把夺过刻着 “宸” 字的金令,只瞥一眼便知真伪,随手甩到李淑案前。紧接着,她反手割断浸透鲜血的裙裾,拽着瘫软在地的刺客来到李淑面前,长刀 “哐当” 一声插入桌案,寒声道:“你作何解释?”
李淑却嗤笑出声,眼波流转尽是嘲讽:“解释?平白无故冒出百人刺客,出现在本宫的宸仙殿,你不该问问他们如何潜入深宫?如何躲过殿前司的盘查?说到底,不过是想寻个由头栽赃罢了!”
话音未落,邹鲁抢步上前禀道:“启禀公主!据内宫当值内侍所言,因宸仙殿前凤仙花凋零,内侍省派工匠前去补种。卑职率兵围剿时,这些人起初手持剪刀、锄头,可却皆是武功高手,将士们费了好大周折才将其制服。”
李淑闻言,忽地仰头大笑,眼波流转间尽是讥诮:“麟嘉卫纵横四海,灭国无数,怎的遇上些拿锄头剪刀的高手,倒只擒得五个活口?驸马,你来说说,你们麟嘉卫可也是如此?”
杨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麟嘉卫的儿郎,曾于金国精锐手中生擒皇子,抓几个活口,不过是抬手间的事。那些所谓武林高手,跑得过神臂弩的利箭?”
“哎呀!那就奇怪了,莫不是领军卫与众不同?” 李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酒杯,语气看似寻常,话里却藏着尖刺,刺得邹鲁面色涨红,双拳捏得 “咯咯” 作响。
李漟冷眼瞧着二人一唱一和,凤目含怒:“杨炯,你何时与她这般好关系了?”
杨炯神色一黯,声音幽幽:“自我归来那日,她在长街独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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