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威望必将荡然无存,届时朝堂风云又将如何变幻?
可眼下满宫医官死伤殆尽,独剩他一人,又如何敢抗命?
无奈只得战战兢兢上前,颤声道:“长公主恕罪……”
说罢,抖着手取出脉帕,轻轻覆在李漟腕间。指尖刚触到脉象,他便如遭雷击,额间冷汗滚滚而下。换了左手,又换右手,反复诊了四次,却仍是面色惨白,半晌说不出半个字来。
李漟面色沉冷,猛地抽回手腕,冷笑斥道:“世人皆道喜脉最易分辨,你这‘长安第一医’的名号,莫不是唬人的?诊了这么久,连个准话都说不出?”
庞审元额间青筋暴起,强自镇定道:“回禀公主,脉象确有滑象,然滑脉成因复杂,饮食痰湿、肝郁气滞皆可致之。加之此前诊断为神疲气虚,气血扰动亦能现此脉象,实难断言便是喜脉。”
“荒谬!” 王隐突然暴喝,目赤如血,“寻常郎中都能辨明的喜脉,到了你口中倒成了模棱两可的糊涂账!医者当以诚心为本,你这般推诿塞责,枉披这身医袍!”
说罢,突然仰天悲号:“列祖列宗在上!孩儿遭人构陷,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话音未落,他竟从袖中摸出三根银针,闪电般刺入喉间。
众人尚未及反应,王隐已瘫倒在地,鲜血顺着银针汩汩涌出,染红了青砖,气绝身亡。
满座学子顿时哗然,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西侧席间,一青袍书生压低声音道:“皇室未婚有孕,按《大华律》当褫夺封号,此乃欺君大罪!”
邻座方脸汉子怒摔酒盏,震得金盘玉盏叮当作响:“何止是封号!皇嗣血脉关乎国本,若真是镇南侯的骨血……”
话未说完,已引得众人面色骤变。
东南角传来一声冷笑,反驳道:“诸位莫忘了,王太医明言诊脉不过月余,镇南侯回京尚不足十日,这日子可对不上!”
“嘘 ——!” 一名锦衣公子摇着洒金折扇,刻意压低声音,“长公主与镇南侯自幼青梅竹马,去年新春,有人瞧见他们……”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却惹得周围几桌学子纷纷倾身相问,皆是竖起耳朵听那未说完的半截话。
正闹得沸反盈天,忽听北面传来一声断喝:“住口!”
但见一麻衣寒士霍然起身,粗布袖口还沾着未干的墨渍,“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尔等不思报国,却在此妄议天家是非,成何体统!”
说罢,他整衣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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