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班推进。”
皇太后闻言冷笑,声如寒冰:“倒真是会见风使舵!起初跳得比谁都高,叫梁王打了两记闷棍便老实了。也难怪我儿常说他‘小智有余,大谋不足,既无气魄,更缺胆识’!”
见二人噤若寒蝉,她深吸一口气,缓声道:“事到如今,容不得半点拖延。梁王要的是江山稳固,李泽一门心思夺权,上元节时,本宫便瞧出那两个丫头与杨炯的交情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她踱步至窗前,望着沉沉夜色,语气愈发凝重:“杨炯得胜归来,缺的正是名正言顺。对梁王府而言,窃国换子怕是早就在谋划之中。看李淑同杨炯交往甚密,此事多半已有眉目。”
言罢猛然转身,眼中闪过狠厉:“你二人即刻传令下去,一切按原计划行事!曲江池宴上,定要逼她们扒一层皮!”
梅六、梅九对视一眼,齐声应喏,旋即匆匆退下。
殿内烛火如鬼眼明灭,将皇太后的身影投在泥金屏风上,时而拉长如鬼魅,时而缩作一团暗影。
她立在满地狼藉间,凤目死死盯着那串崩散的佛珠,檀木珠沾着香灰滚落在佛像断颈旁,竟像是菩萨垂泪,诡异非常。
皇太后见此,忽然大袖一拂,绣着金线的裙裾扫过青砖,重重一脚踢在跌坐的佛像上,头也不回地往内殿走去。
魏王府内,月色如水漫过朱栏。
李泽斜倚门框,手中酒坛倾出琥珀色酒液,在青砖上洇出斑驳痕迹。
忽听得门内阴影处传来清冷女声:“三哥,依小妹看,此事胜算怕是不足三成。皇太后一举一动,皆在梁王眼皮子底下。自学子案起,颜夫子自缢、正一教损两员大将、空性命丧黄泉,你们谋划的计策,竟是桩桩落空。”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凝重:“梁王府势力深不可测,先是清微派搅局,再是青龙寺发难,如今莱国公又率一千熊罴卫回京,沈槐可是梁王府的死忠,真要动起手来,单就攻城而言,领军卫、朱雀卫合二为一,怕也抵不过熊罴卫,更别提还有金花、麟嘉两卫虎视眈眈,咱们拿什么争?”
李泽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又启一坛抛向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傻妹妹,你当哥哥是糊涂虫?皇太后想借我之手削弱两位公主,扶我成三足鼎立之势,这般送上门的机会,岂有不接之理?”
他抬手抹了把嘴角酒渍,眼中闪过狡黠,“成了自然好,不成又何妨?他们就算知晓我参与学子案、派人刺杀杨炯,借刀除掉颜夫子,可梁王难道就没有顺水推舟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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