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望,弓马骑射、读书学问都是手把手的教。
十二岁那年黎晏州执意要追随定北侯去北境历练,建功立业。
先帝当着太后的面,拍着黎晏州的肩膀说让他好好干,闯一番事业出来。
等他功成名就回京之时,便昭告天下,立他为储君,将千秋大业传给他。
可惜,黎晏州去北境军中才半年,先帝突发心疾,驾崩了。
那是深冬时节,北境冰天雪地,行路艰难。
丧报送到北境军中时,距离先帝驾崩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天。
黎晏州跑死三匹马赶到上京时,先帝已然葬入帝陵,熙和帝也已登基。
他回到上京的第三天,八百里加急传来,北燕进犯,战事吃紧,定北侯请求朝廷增援。
黎晏州在帝陵跪了三天,第四天率领三万援军奔赴北境。
黎晏州整个人都在抖,仿佛掉进冰窖里,彻骨的冷。
原来是他啊!
他的亲哥哥!
曾经把他驮在肩膀上、待他视如己出的大哥!
冗长的沉默,死一般寂静。
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块,又冷又沉,堵得人喘不过气来。
夏澜听见骨节咔啪声,低头一看,黎晏州的双拳攥得发抖。
她张了张嘴,艰难出声:“难道——皇位继承人,是你?”
如果先帝属意的继承人真是黎晏州,那么他与熙和帝之间,势必不死不休。
哪怕他没有夺回皇位的意思,熙和帝也决计容不下他。
过了好久,黎晏州才哑声开口:“我不知道。”
顿了顿,睁开眼睛,定定地凝视夏澜。
半晌,忽然伸臂将她搂进怀里,搂得很紧。
仿佛这小小一团就是他的主心骨,勉强支撑着不让他倒下。
“我是父皇亲手带大的,父皇的确将我当做太子培养,也说过等我在北境做出一番事业,就立我为太子。”
黎晏州嗓音哽咽,巨大的痛苦汹涌来袭,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可父皇驾崩时,我还不满十三岁。父皇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他老人家决不会感情用事。
纵然对我寄予厚望,但那时的我太小,挑不起大梁。
上有几位实力强大的皇叔,有威望颇高的皇兄们,即使父皇将皇位传给我,我也坐不稳。
所以,从江山稳定来考量,假如我是父皇,决不会将皇位传给一个十二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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