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声音中,一道吆喝之声格外突出。
身穿白色衣袍,头发整整齐齐垂落在身后的青年,走在粗衣棉裤的人群中,显得有点鹤立鸡群,惹得不少人侧目相望。
莫闲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走过,纯粹的世俗小镇了。
那一声吆喝,让他想起当初苟富贵说的卖包子的王老二。
于是朝着街边的包子铺走了过去。
几屉包子在灶炉上腾腾冒着热气,几张摆在篷布下的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四五十岁模样的中年男子,正一边吆喝,一边从蒸笼里往手中盘子里夹包子,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看来心情很不错。
但那裹着的头巾下透出了白发,却表明此人过的很辛苦。
他就是苟富贵所说的王老二。
苟富贵以前经常来这里偷包子,那时他还是一条狗。
每次都被王老二追着打,但每次都只追出去十几步,他就会返回包子铺,从来不会离这里太远。
“咦,客官很面生啊,要包子吗,祖传的狗不理包子,好吃着咧!”王老二见莫闲走来,不禁暗暗惊讶,小镇上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公子哥。
“来一个吧。”莫闲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世俗杂粮了,这东西对修行之人并不好,容易让身体产生浊秽。
“一个?”王老二愕然了一下,夹起一个包子递给莫闲:“送你了。”
莫闲道,“为何要送?难道觉得我付不起钱么。”
王老二笑道:“怎么会,公子你一看就是有钱人,不过远来是客,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外人了,就当是尽尽地主之谊了吧。”
“你倒有意思。”莫闲笑了笑,拿着包子闻了闻,却没有吃,而是将目光望向了篷布下面的一位妇人。
妇人身材肥胖,躺在一张古旧的藤椅上,双脚空荡荡的,脸色也异常的苍白。
见莫闲望来,她用力挤出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就将头瞥了过去。
这时王老二也忙完了,见莫闲望向妇人,便解释道:“那是贱内,十几年前不小心被天上落下的石头砸断了双腿,身体一直不好,全靠各种草药维持着,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个故事莫闲已经听苟富贵说过,但此时再听却有不一样的感觉:“天上落下的石头,天上怎么会落石头呢?”
王老二叹道:“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晚上我们睡的好好的,突然一块石头就砸破房顶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她的双腿上面,从那以后,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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