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采矿技术。地下只有木质矿道支撑架,另有灯笼驱散潮气,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每天晚上钻出矿道时,他们都咳个不停,浑身沾满尘土。队伍随后按照性别分组,分头到附近的一条小溪里洗澡。溪水冰冷刺骨,但洗个澡总比带着矿尘和汗臭入眠好多了。
档案之前只是听闻过如此艰难的生活,但现在她亲身感受到了。要不是有杰西,她或许会在一个夜晚和瑞利逃离此地,另寻他路,但这只夜琪知道她的真相,也知道她的鞍包里另有天地。作为交换,她也从她这样一位内部人员中了解到了许多她之前只不过是有所怀疑的骇人细节。
她估算的没错:在入伙奖金用完之后(自然了,都是只能在公司内部消费的那种货币),矿工们仅靠工资根本难以糊口,只得举债为生。商店里货物的价格似乎都经过了精心安排,没有哪件贵得会引起怀疑,但在此生活一段时间之后,结论就很明显了。
按照合同规定,员工如果在一段工期结束时在公司有欠款,那么他之前的累计工作时长就会清零,自然也不可能涨工资。在这些手段的共同作用下,遗民只会背上越来越沉重的债务,永远没有逃离此地的希望。他们就是这家公司的奴隶。
比这更可怕的是,在此地工作半年之后,杰西的呼吸系统就已经严重受损,而这并非特例。近乎毫无保护地长期暴露在矿尘环境中意味着此地根本不会有老矿工存在,甚至都没有谁能在此工作超过十年。在那之后,他们是搬到条件更好的地方了吗?孤日对此表示严重怀疑。
把员工变成发工资的奴隶就已经够狠毒了,但用这些奴隶的性命填矿井远远超出她所能容忍的极限。她必须阻止这一切。
她并没有选择直截了当的解决方案:镇边矿业公司至少让一百多名遗民免于饥饿之苦,而这里生产出的矿石和煤炭也点亮了春城的万家灯火,所以直接把公司砸烂并不是处世之道。她本来打算先组织个公会,但她最后还是把这个主意抛之脑后。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仅靠游行示威可没法争取来权利,在哪都是这个理。
工作生活了一个多月之后,孤日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镇边矿业公司的一切产品几乎都销往春城,因此通往城内的那条铁路就是它的生命线。她觉得只要市内对它施加足够大的压力,这家矿业公司就会被迫改变对待员工的方式。
当然了,这意味着她必须回春城一趟。亚历克斯也想过直接走过去,但如果她这么做,她的意图也就太明显了,还是采取最为自然的方式为好。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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